&esp;&esp;“她们,”阮阮的眼睛从宣传册上方透出来,“好像都是安大的。”
&esp;&esp;话说得很小声,像是做贼。安大是国内最高学府。
&esp;&esp;“嗯。”
&esp;&esp;“难怪,家里那些画,那些英文书。”阮阮继续把头埋进去,像个鸵鸟。
&esp;&esp;她以为施然不会再说话,因为她们独处时总是这样,没太多话讲。但施然忽然问她:“你跟她很聊得来?”
&esp;&esp;“谁?”阮阮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&esp;&esp;“制作人。”
&esp;&esp;在牌桌上时,阮阮担心自己的演技不能达到话剧要求,陶浸很温柔地说,其实做话剧几年之后,她越来越觉得,所谓的演技,其实就是愿意表达自己到什么程度,因此不在于技巧,在于真诚和掏心。
&esp;&esp;这话让阮阮顾虑尽消,她出一张牌,琢磨道:“我可以。”
&esp;&esp;陶浸笑了笑,伸手:“虽然很不好意思,但是,杠。”
&esp;&esp;阮阮撇着眉懊恼,这样子并不出格,却生动极了,连施然都没见过。
&esp;&esp;她挠了挠手腕,仿佛有一点莫名其妙的过敏症状。
&esp;&esp;阮阮垂眼想了想,心比思绪更先做出反应,她小心翼翼地感受胸腔的跳动,闻着宣传册的油墨味儿,问施然:“你……”
&esp;&esp;“她有女朋友啊。”阮阮不知道怎么说,眨了眨眼,悄声道。
&esp;&esp;但施然显然不满意,冷淡的眉头短促地蹙了一下,又放开。这答案仿佛在说,如果陶浸没有女朋友,真的就是阮阮喜欢的那一类。
&esp;&esp;嗯。温柔,漂亮,有教养,学识高,家境好,会cial,施然可以帮阮阮,陶浸也可以。
&esp;&esp;并且一部剧直接推进了阮阮的心坎里,仿佛比同床共枕过的其他人,还要了解她。
&esp;&esp;施然转过脸,看酒柜面板上的湿度,下颌的线条显得竟然有些柔弱,她无意识地拖了拖胳膊肘,然后指尖逡巡着往上,又如之前那样揉手腕。
&esp;&esp;阮阮放下宣传册,吸了吸鼻子:“施然。”
&esp;&esp;肋骨间的小兔子砰砰跳,可她不懂该说什么,施然吃醋了,她们俩都知道,却没什么立场去戳破。
&esp;&esp;“嗯?”
&esp;&esp;“你可以帮我找一下琴姐吗?”阮阮坐过来,靠到她旁边,挽住她的臂弯,依偎着看手机,“我想看看小猫。”
&esp;&esp;几只小猫还在景悦国际,施然的另一个助理琴姐在照顾。